也无风雨也无晴

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

[苏凰/殊凰]解药(番外):锦书三笺

写完解药后,就进入了蛰居状态

周更都成了月更

再来 Lof

却惊奇的发现粉破五百

还有了一篇热度破200的文

好感谢这麽多不断给我鼓励的你们

三封情书,送给苏凰,送给还在坑底的苏凰党们


[笺壹]


"我欲与卿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

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也不与卿绝。"


今日晴好,天清气爽,是细雨霏霏的江南四月中难得的豔阳天。但平时连刮风下雨都不见人影的林少帅,今日竟没出门,还端坐在书房裡提着笔,时而仰头沉思,时而伏案疾书,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停下笔。停下笔后,又细细端看了半响,才露出满意的表情。

从太奶奶赐下婚书,帅府上下为了少帅的婚事,可是忙得人仰马翻。赤焰少帅和穆府郡主的联姻,可是京城近年来最轰动的婚事。不说两府位高权重,皆是国之柱石。那金陵城裡最明亮的少年和彩云之南最耀眼的凤凰,两小无猜的身影也早成了金陵城裡最美的风景。

从纳采、问名到明日的纳吉,不说所贽之雁全是林少帅亲力亲为,所备之礼更是皇家等级,就连下聘的茶礼都还比贡茶再高一等级。

"要给我的小凰儿的,一定要是最好的。"林少帅总是这样说。而这其中最最最好的,当然就是他林少帅了。

一想到明天纳吉订盟后,小凰儿就正式成为他林少帅的未婚妻,不止心裡甜到出汁,连脑子都蜜到犯痴。看着那张礼部送来的特赐聘书,他竟还不满意。一个下午待在书房裡琢磨了半天,想自己写一张独一无二的聘书,送给他的霓凰。但想了半天,任凭他是三岁能诗的天才少年,写下的竟是这首上邪。

当年年少轻狂,听夫子教授这首上邪时,他还在那儿大发厥词,说写这诗的人一定是个傻子,怎麽可能冬雷阵阵,夏有雨雪,想骗人也不用点脑子。会相信这种誓言的人更是傻,明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,还以为可以这样相守一生一世。

而今他熬尽心力,想给他的小凰儿的今生盟誓竟就是当年他认为最傻的誓词,不止傻,还傻上加傻。人家是"才肯与君绝",他是"也不与卿绝。"

他想不起还有什麽话语能代表他的心意,除了天毁地灭外,再没有什麽能改变他对霓凰的情意。不,应就算天毁地灭,他也不会稍减一分对霓凰的爱意。

自己犯傻就算,他还希望霓凰跟他一起傻,他希望她一定要相信他对她的心意,就算天地相合,也不会改变。原来爱的真谛,就是让一个聪明绝顶的人,自愿当个傻瓜。


对着写在红纸上的诗句,林少帅那一脸的痴,看得大水牛啧啧称奇。这平时呼啸往来,从不知害臊是何物的髮小,今天竟连他进书房都已半响了还没发现,还坐在那儿脸红犯花痴。看他纸上写的,不就是当年被他嫌弃的上邪吗?

“啧!啧!写的这是什麽啊!天地合,也不与卿绝。不是有人说这诗,写的人傻,读的人更傻吗?怎麽我们林少帅定了亲后就变成这副傻愣样。”

抽走林殊手中的红纸,景琰难得逮到机会怼怼林殊。

“唉!臭水牛还我,那是我要给霓凰的,我忙和了半天,你别把它弄绉弄煳了。你什麽时候进来的,我怎麽都没发现。”

看着林殊竟然面露赧意,这让景琰更不想轻易放他一马

“难得我们林少帅今日耳不聪目不明,原来是在犯情痴。明天纳采后你的婚事底定,该犯愁的是我吧!平时你们天天甜腻,光看你们秀恩爱就够心塞,要是那天你们两个一言不合要来找我评理,我还不知道该要帮谁好呢?“

”放心,我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。就算真的有,你也要记得,千错万错都是林殊的错,我的媳妇儿绝不会有错。“

”都还没过门,媳妇儿就叫得这麽亲腻,等你们成了亲,我大概就没眼看了。"

搭着水牛的肩,林少帅又恢復平时那欢脱样。

"什麽没眼看,我就是要天天堵死你,怎麽样?你自己都已娶亲,还有两个侧妃,就只会损我。有本事你也来腻死我啊!"

拍掉林殊的手,景琰没想到他这个想损人的人竟反被损。

”就你,没个正形。说真格的,你想要什麽礼物,我的好兄弟大婚,我一定要送上一份厚礼,你可不要以为我水牛买不起。“

”放心,我怎麽会帮我的好兄弟省银两,当然是趁机大捞一笔。过阵子你不是要出使东海吗?听说东海有像鸽子蛋那麽大的珍珠。你帮我带一颗回来,“

"那有什麽问题。等我从东海回来,就等着喝你喜酒,闹你洞房了。"

"喝喜酒可以,闹洞房......你...想都别想......"



[笺贰]


"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"


午后从雪庐回来后,霓凰虽一如往常,和穆青用过晚膳交待完晚课才回房。但一个下午,强压在心裡从不曾忘记,却一直不敢回忆的年少甜蜜,一回到房内还是忍不住,从暗柜裡拿出她珍藏了十二年的锦盒。

这是当年那个少年送给她的,说要她带回云南装他写给她的信。

四年间,她装了满满一盒的信,一直到她再也收不到他的隻字片语。


他说"锦盒当然是要拿来装锦书的。"

她不依"林殊哥哥你胡说,锦书是夫妻间表达思念的书信,我们...又还没成亲。"


一封封拿出再细读,当读到那封林少帅亲笔写的"天地合,也不与卿绝"时,强忍在眼眶裡的泪再也忍不住...

那时她回了他什麽?她也从未忘记...

"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"


"你不是说就算天崩地灭,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吗?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携手到老的吗?若真的是你回来了?为什麽不肯认我?"

看着那遒劲的笔迹,霓凰在心裡问着她的林殊哥哥。但若那苍白瘦削的麒麟才子真的就是明亮张扬的林殊,她更清楚为什麽这十二年他不肯相见,她能明白他这十二年的隐忍和痛苦。


今日为了三稚子战百里奇之役,霓凰特地去了一趟雪庐。

并不是她不放心,而是她竟然是如此相信,她相信那麒麟才子一定可以帮她挺过这一关。

那在太奶奶殿前握紧她的手的苏哲,那要择靖王为主的江左宗主梅长苏,他到底是谁?为什麽在青冥关危急时会派云义士来帮她解危,而那云义士竟是卫峥。为什麽进京后又一直暗助于她,却又从不图穆王府的任何财势?

是他吗?是那个说要用一辈子来守护她的他吗?


他的笑是如此云淡风轻,但他的眸却是如此深邃而幽静,交错着许多她理不清,却又感到如此熟悉的感情。所以纵使以她的功力,她看得出要以三稚子的剑阵来击倒百里奇太难,但她竟然信他,她信他可以用智计帮她击退强敌。


坐在书房裡,才刚接过他新烹好的茶,那扑鼻而来的茶香,未饮就让她微红了眼眶。

"玉髓晨烹穀雨前,春茶此品最新鲜。都说雨前是上品,明前是珍品,没想到苏先生也独钟雨前。这茶香是临安狮峰竺珩茶庄独有的,这雨前竺珩一向只送知己好友的,苏先生也认识朱庄主?"


"临安在江左境内,数年前云游时,苏某曾特地上狮峰造访,和朱庄主十分投契,有忘年之谊,故每年春季新茶苏某才有幸品尝之。本以为郡主独钟滇红,没想到郡主也是懂雨前之人。喝喝看,这朱庄主亲自烘製的雨前,茶香比明前更悠远。"

抬起头看着那双递过玉盏的手,对上那双深眸。在那汪深潭裡有一丝来不及收回的怜惜,落在这杯雨前裡。


整整十二年,她不敢再回味这雨前,因为这茶香,只属于那少年。


"这朱伯伯亲手烘製的雨前,整个金陵可是只有帅府才有的。茶汤橙黄,香气浑厚,久泡仍馀味悠长。啜一口,缕缕清香从喉间溢出,顿觉尘世间的浮躁和功名利禄尽皆散去,只存静逸在心中。"

那年初夏去帅府赏荷时,第一次喝到这雨前。那一天,那少年难得如此安份的坐在桌前煮着清泉,耐着性子陪她和父王品茗,听夏蝉轻鸣。

她还记得他是这样引荐这杯金黄茶汤的。那个十多岁的她还不懂他说的那尘世纷扰,只觉眼前这林殊哥哥那专注泡茶的模样,和在教场上很不一样。从那一天起,她就爱上了这一杯他为她倾心冲注的雨前,不只是为了那茶香馀韵,更是为了那茶裡所倾注的真情。



他说除了他娘亲外,这辈子他只会为一位女子烹清泉煮雨前。

而她这辈子也只想喝那个少年细细冲製的雨前。


"曾有个人,说他这辈子都会为我泡雨前,但他失信了,我已整整十二年没再喝过这雨前竺珩。霓凰今日竟还有幸,能再喝到这雨前竺珩,而且还是天下第一才子苏先生亲烹的。"

端起玉盏,轻啜入喉的果然是那一如以往的甘醇,只是滚滚尘世十二年,今日再品,竟从眼前这苏先生手裡,尝到了那少年说的功名利禄尽皆去,只留静逸在心中的况味。


霓凰再抬起头,炯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眼前人,她想再从他的眼中再寻觅些线索。

"看来江湖上的传闻一点儿都不假,刚看苏先生冲泡雨前颇有章法,是先倒二成滚水浸润茶叶,摇香后再用悬壶高冲注下七分满之滚水,这手法可有什麽玄妙之处。"

这次他收得很好,清潭无波,进退有度,只是不自觉的他的手指开始搓起袖口。

"郡主见多识广,现下倒是苏某让妳见笑了。这冲法是朱庄主特别叮咛的,要我一定要照他的方法冲,可别坏了他的茶。"

他看着她笑了笑,发现了正在搓着袖口的手,很快将手指收回,神情只稍露了一丝慌,很快又平静淡然,一如往常,不起任何波澜。

"好茶要有奇点来配,苏先生尝尝,这是宫裡静娘娘亲手做的点心,外面可是尝不到的,特别是这榛子酥,味道最独特。"

打开食盒递过,霓凰盈盈的笑意裡,期待的是她希望的答案。

"谢谢郡主,是苏某太无口福了,只因体质孱弱无法食用榛子,一吃就会全身起疹,我还是尝这太师糕就好,不然我就得找大夫来灌药了。"

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,拿起太师糕,霓凰心裡竟是无比的喜悦,但又无比的惆怅。

她希望他是他,她一直相信他不会食言,她一直相信他会回来的。但又希望他不是他,那个不知寒冷为何物的少年,怎在金秋就穿起厚裘?这十二年他是经历了多少残忍的事,她不敢想。


离开雪庐前她特地向他借了这本翔地记,翻开书裡的批注,逸秀的簪花小楷笔力有些虚浮,和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是如此截然不同。但就算字迹不同面貌全改又如何?她知道他还是她的林殊哥哥,是那个她想执着他的手,一辈子一起走的明亮少年。



[笺叁]


"结髮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欢娱在今夕,嬿婉及良时。

 征夫怀远路,起视夜何其?参辰皆已没,去去从此辞。

 行役在战场,相见未有期。握手一长叹,泪为生别滋。

 努力爱春华,莫忘欢乐时。生当復来归,死当长相思。"

      (致敬兰源行行重行行,入坑的第一篇同人文)


打开锦盒,霓凰边叮咛着院裡的三个小儿注意安全,边拿出了盒裡的信笺。

"生当復来归,死当长相思",这封兄长赴梅岭前留给她的诀别书,她收在甲冑中,跟着她从金陵回到云南,再转赴梅岭,上琅琊山,一直到回到廊州安了家,她才将它收进锦盒中。

那段失而復得,得又復失的煎熬,那麽艰难。但也因那段艰难,让这十年平淡的柴米油盐,谱出这般安稳静逸的幸福滋味。

今日再读,离别前那一晚的纠结不捨,还是一如九年前那般的疼。明知她的夫君亲赴战场后,天人永隔可能是他们的命运,但她还是用微笑相送,因为她知道他们的感情早已超越生死。这辈子,只要一息尚存,他们就一直活在彼此心中。就算死后要泅游忘川千年,他们也不会放弃来生再聚的机会。


执起笔,她拿起桌上的梅花笺写下

"寄语梅花,雪中情意。十年夫妻,恩爱不移。执子之手,共赴白首。"


在议事厅裡处理完盟内事宜,梅宗主就急着往梅苑走。难得黎纲今日如此机灵,知道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,别把宗主绊在公事上太久。

还没走到梅苑门口,就听到院裡小儿的玩闹声和霓凰一声声的叮嘱。进到院内,院中小逸和芊芊正在玩着秋千,小晅在一旁练着剑,内室裡霓凰坐在案前认真的提着笔,不知在写些什麽,笑得很甜。

这画面十年来百看不腻,回到廊州再添一子一女后,甚而愈加甜蜜。

是这一幕把再回琅琊山解毒的他,从无边的黑暗中唤醒。是他说的生当復来归,死当长相思。他的霓凰还在等着有他的未来,他的孩子,还希望能有父亲的陪伴。他这一生不愧天地,唯欠爱妻一个有他的将来,所以说什麽他也不可放弃,只要尚存一息,他怎麽也要回到霓凰身边去。


一看到爹爹回来,小晅和小逸立刻向爹请安,芊芊也在秋千上开心的喊着"爹爹您看!逸哥哥帮我盪得好高。"

"芊芊小心,盪那麽高妳怕不怕。"

"不怕,不怕,越高越好玩,我还要请飞流叔叔教我怎麽在树上飞来飞去。"

笑看着在秋千上的那袭粉蓝,五官神似娘亲的芊芊,就连性情也同她娘一般,天不怕地不怕,闹腾起来只有她娘治得住她。

再往内室看去,霓凰已起身站到廊下,一身水蓝,那笑靥还是一如往常般让他不想移开目光。十年了,从花信红颜到绰约少妇,这南境女帅,飒爽英姿中更添温婉,春风十里,都不如有她在身旁。

快步向他的小凰儿走去,廊下芍药盛放,伴着夕照的还有淡淡的粉桃香。

"回来了,今日怎麽这麽早。青龙帮和皖南派盐路买卖的纠纷处理得怎样?你都出手了,青龙帮应不敢再那般不通情理了吧!"

"今日这麽重要的日子,怎可怠慢了我的妻子。那青龙帮一听到再蛮不讲理夫人要生气了,就立刻同意退回皖北,不再觊觎皖南的盐。"

"我的名号这麽好用?他们怕的应该是夫人背后的那隻老狐狸吧!"

笑挽着夫君的手,两人回到内室,帮夫君脱下外裘,赶忙递上一杯热茶给夫君暖暖身。今年新到的雨前温润如前,沁香入喉、醇厚回甘。坐在案前,看着案上摊开的信笺"生当復来归,死当长相思",临别那一夜的苦涩和纒绵犹在眼前。

"怎麽又在看信,看了十年还不腻。"梅宗主的脸上是笑着,但心裡却是疼着。

十二年的离散,他只给了霓凰一年心惊胆颤的重聚,又再度给她残酷的生死相离。一句话他说的容易,但若他真的留下霓凰和孩子独去,接下来没有他的日子,对霓凰会是多大的痛苦。


"每年今天都想再把这些信拿出来看看,特别是今年,我们成亲十年了,更让我想念这些在你心中只有我一个人的日子。"

一听到夫人的话语,梅宗收起笑脸,赶紧蹭到霓凰身边,一脸无辜的看着霓凰,想用他的顔质来消消夫人的气。

"冤枉啊!夫人,从我十三岁认识妳,我的心裡就只有妳一个,什麽时候有过别人了?"

"还说,人证物证俱在,还抵赖。都快二年了,那个人现在还在院裡盪秋千呢?"往院裡努了努嘴,霓凰别过脸去。

"原来不只林殊爱吃梅长苏的醋,大霓凰也会吃小霓凰的醋。今天早上是我说爹爹最爱的人是芊芊,但妳一定没听到妳那鬼灵精闺女接的后半句,那爹爹最最最爱的人一定是娘亲了。"轻刮了霓凰一下鼻子,不顾霓凰的挣扎,就将霓凰紧搂进怀抱裡,一双薄唇就往霓凰脸颊贴了上去。

"唉!你悠着点,现时梅苑可是门户大开,全盟裡的人都看见了。孩子还在院裡,你不知羞我可是会害臊的!"嘴上虽说着推却的话语,但口不由心的穆帅,双手早就环住了她的林殊哥哥。

"十年了,除了真正不该看的,他们什麽没看过,害臊是什麽?我和它从来都不是好朋友。"

一说完,梅宗主立马用行动来证明他说的话半句不假,用他的巧舌袭捲入那诱人的檀口,豪夺那津液的甘甜。

霓凰本想端着穆帅的威仪,在这十週年的纪念日裡,逗逗她的梅宗主,没想到最后竟是她丢盔弃甲,一身绝学竟毫无用武之地还一败涂地。

他对她的好,她当然知道,不只是这十年从来没变过,该说是相识的二十六年来只有随着岁月与日俱增。不只是人前的尊重和呵护,就算是关起门来,再怎麽恣肆妄为,他也从不像一般男子鲁莽冲撞,总是领着她奔驰在情潮浪颠,徜徉在水湄花间,品味那属于性灵的极致飨宴。

年少的甜蜜,让两人相知相惜。十二年的隐忍,更让这份感情昇华到心灵相繫。就算金陵一别再无来日,于她而言,人生能得如此伴侣,早已无憾。而还能再聚的岁月,一分一秒都是珍惜。


倚在夫君怀裡,看着院裡青枫夕照,听着小儿的欢笑声,那些战场杀伐,那些官场倾轧,那些相爱却不得相见的日子,都已成铺垫现时幸福的过往。

"唉!梅长苏,你请普耘帮你寻的小獒,可有消息?"

"普耘说他去看过二隻刚出生的小獒,亲系血统都很不错,小獒也很健壮,等断奶后就帮我们带来廊州。"

"你家闰女才二岁,就急着养獒犬防人翻牆头,就你心这麽急,这部署也太超前了吧!"

"怎麽会,这防患未然、未雨绸缪,怎麽都不嫌早。不然像穆王府的军犬,几根肉骨头就被我收服了,怎麽守得住我梅苑。更何况我们芊芊可是集南境女帅和江左梅郎的优点于一身,我看不用过五年,就有傻小子会追上门。"

"我是不怕有傻小子追上门,我倒比较担心她的傻爹爹会把她宠上天。"

"闰女不是就要生来宠的吗?别担心,我和父王宠妳也没把妳给宠歪过。放心,芊芊和妳的个性那麽像,她知道分寸的。"


挪了挪身子,霓凰侧身躺进夫君怀裡,就像以前在小山练完剑时一样。

“今天下午陪芊芊小睡时,我梦见了父王和母妃,他们手牵着手,像当年在云南时一样,来廊州看我。父王抚着芊芊的头,母妃握着我的手,笑着说他们的小凰儿长大了,都当母亲了,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淘气。我做了一桌菜要他们试试我的手艺,他们开心的吃着,父王还说他没想到有一天还可以吃到我做的菜。我哭了,想跟他们说我很想念他们时,我就醒了,醒时泪还挂在脸上。当了母亲后,我特别想念父王、母妃、父帅和母亲,想着今生除了让他们烦忧外,都没机会好好孝顺他们,好遗憾。”

“不过再想到他们能在另一个世界重逢,此生不必只能思念,又替他们开心,我想我们都没让他们失望。把孩子好好带大,让孩子把林家和穆家的精神传承下去,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孝顺他们的方法了。”

抚着霓凰的髮,握紧她的手,他当然知道那样的遗憾和伤痛,因为他也一样...

“霓凰,父王和母妃会以妳为傲的。我最要谢谢他们,养了一个这麽好的闺女给我。今生有妳,我的人生再无遗憾。”



看着书案上的梅花笺,梅长苏提起笔在

"寄语梅花,雪中情意。十年夫妻,恩爱不移。执子之手,共赴白首。"旁写下

"山河为证,金石为盟。殊心凰意,此情不渝。今生相知,永世相惜。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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