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苏凰/殊凰]解药(七)
(被电波虐着的夜晚，
边填着坑，心边揪着痛，
那满心的惆怅，
似乎怎么样的文字，都填不满😭
但又知道，这就是我们的苏凰😢）
踏雪出门，梅长苏得到言侯一句＂愿意＂，回苏宅后，寒疾复发...
好不容易走到这局面，梅宗主思虑不停，一直想再撑下去。晚上怕他的寒咳会吵醒霓凰，也怕霓凰看出他身体已虚弱不堪，时时就在书房榻上歇着，说是怕过寒气给孩子给霓凰。他当然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灯油耗竭，但若翻不了案，他还能给孩子、给霓凰什么呢？
霓凰等不到兄长回房，干脆自己来书房。
＂兄长，睡过去一点，挪个位置给我。霓凰挺着七月孕肚，虽是冬天，但一身燥热难入眠，兄长又不在身边，都没人可以帮我解一下热。你看，这孩子也在抗议，爹怎么不来陪我。＂
霓凰边说边挤上榻，握住兄长的手，靠着他的胸膛，覆上他的腿，将他的掌心放在她的孕肚上。梅宗主当然知道那是霓凰想帮他暖身子使的下策，但感觉到胎动，感觉到生命，他的心不用火盆就已经暖暖的。
＂傻丫头，这榻这么窄，不舒服的，妳还是回房里好好休息，别忘了你不只是一个人了。＂
＂那你陪我回去睡，没有你我睡不着。最近这孩子老是在我肚子里练拳，有你在，他会安份点。＂
硬是将兄长拗回房，看着兄长苍白的脸色，霓凰满心忧虑。
＂兄长，明日开始治疗吧！外面有十三先生，这里有我有甄平有黎纲，景琰去赈灾，陛下去卫山给太皇太后冥诞守灵，这几日不会有事的。你得先把自己照顾好，路才能走得更长远，孩子还在等爹爹陪着他出生，陪着他长大。＂
不管兄长答不答应，霓凰隔天就直接下令，宗主养病，这几日暂不见客。
每年冬天，就是兄长最难熬的时节，特别是金陵的冬日比廊州更酷寒。有了去年的经验，霓凰和晏大夫早早就做了准备。前几日刚收到蔺大哥梢来的新药，多亏靳凌姐，半个月前在雪山的独龙谷找到桑央老人，他一听霓凰要请他帮忙，立刻下山和蔺大哥会面。
他带来了雪山上的雪荠草，这在大雪覆盖下的雪地生长的草，只有在雪山的雪初融时才能见着它的踪迹，性极耐寒，可缓解寒症，消减寒气入骨之痛。但也只可暂解寒症之疾。要解火寒毒，除了冰续草外史籍中并无记载。但也许还有一机会，只是雪蚕虫草可遇而不可求，就要看机缘了。
但不管有没有机会，霓凰都要放手一搏。
喝下熬好的汤药，晏太夫施完针后，梅长苏就陷入沉睡...
＂郡主，这里有我老晏在，妳放心。妳也要好好照顾自己，我可不想一次照顾二个病人。＂晏大夫故作生气状。
＂晏大夫，兄长就劳烦你了，为了孩子，我会衡量自己的状况的。＂霓凰谢过晏大夫，但仍坐在床边，守着她的兄长。
晏大夫摇头苦笑＂你们两个都一个样，我看我也拿根针扎昏妳好了。＂
一个雪夜，苏宅就来了二个意外的访客。
卫峥被补，正被悬镜司押解回京中。静妃因浣葛草，被皇后借故关押在正阳宫。而该来苏宅送菜的童路也失踪了。
黎纲和甄平虽急，但一想到宗主正在静养，夫人又有孕在身，本不想惊扰两人。但敏锐的霓凰早已查觉有异。眼看瞒也瞒不住，甄平只好跟夫人报告。
在景琰晋五珠亲王后，霓凰本就担心誉王的反击，没想到这秦般若这么有能耐，搬动了夏江，看来这最惊险的一役已开展。
三人商议好城门前劫囚，但因时间太短，无法调动太多人力，也不能让穆王府和江左盟在明面上被抓到把柄，被夏江视破，只能勉力为之。
悬镜司早就等着这一刻，以逸待劳，劫囚计划当然没有成功，幸好全身而退，没让兄弟受到太多损伤，接下来和夏江的斗智才是主战局。
素谷主为了营救卫峥也来到京城，几人正在议事时，梅宗主醒了。
＂发生这么大的事，为什么不唤醒我？＂梅宗主怒气冲冲的质问黎纲、甄平。
＂是我要他们先别告诉你的，你先把身子养好，这里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？＂一看到霓凰脸色微愠，梅宗主才收起怒气。
＂我不是不放心妳，只是妳也有七个月身孕了，我老是让妳费心又劳力，我这夫君也 ...＂
＂兄长，你又这样说了，我才不会像你那么没分寸的，不信你问晏大夫。＂
请来晏大夫把过脉，确认了兄长体力已恢复大半，霓凰才准梅宗主进议事厅和素谷主商议营救卫峥之事。
年关将近，晨时雪稍停，看着兄长气色已较之前红润些许，想着这些时日的不平静，霓凰就请琼姨陪她去一趟同济寺。
小时候，她也常陪母妃和长公主上佛寺诵经祁愿，每次父王和林殊哥哥出征时，身上也都会带着她帮他们祁求的平安符。但从她十七岁踏上战场，取下第一个敌人的首级后，虽然每次出征前她仍会虔诚祭拜天地，但她就很少再去庙里祁福许愿了。因为她想保佑的人都离开了她，因为那一年她明白了林殊哥哥说的，只有手上的剑够锋利，才能保住想保护的人。
直到去年底，林殊哥哥回来了，她才又来到同济寺叩谢菩萨保佑。十三年前她曾在这里许过愿，祁求菩萨保佑林殊哥哥平安归来，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经文里说的，今世他们该受的劫难，但她真心的感恩菩萨，让她能在十二年后再见到那初心不改的林殊哥哥。
今年七夕她也来求了一个平安符，放在她送给兄长的香囊里。看着这次兄长能挺过这一关，不知是不是因为怀着孩子的缘故，她真心非常希望这超脱天地的力量，能帮助她，帮助兄长，洗雪冤屈，一起走到最后无遗憾。
以往礼完佛，心里总是踏实而平静。但今天，在回程的路上，霓凰心却有点乱。果然回到苏宅，看到的是地道里的断铃，听到的是兄长冒雪出门，在雪中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到靖王的消息。
＂备车，我要去靖王府。＂一刻也不想多等，霓凰立刻坐上马车，她不知道那不知变通的水牛又会说出什么伤害兄长的话语。
赶到靖王府，还没踏入门，就看到好不容易才稍有些血色的兄长，面容苍白的被蒙大哥扶着走出来。
＂兄长，发生了什么事，那水牛有没有为难你，我去找他说清楚。＂霓凰担心极了，顾不得自己已有身孕，快步就要向府里走去。
＂霓凰，没事，都说清楚了，回苏宅我再跟妳详说。＂拉住霓凰的手臂，梅长苏往霓凰靠了过去。
＂郡主，真的没事，妳别担心，妳快带苏先生回去休息。＂蒙挚对霓凰使了使眼色。
霓凰回身握住兄长的手，谢过蒙大哥，两人向大统领拜别，上了马车。一上马车，霓凰先揉了揉兄长的脸颊，抚了抚他的手心，拿过手炉帮兄长暖身子。
＂让你在雪中等他大半个时辰，这个水牛，找个机会我要好好训训他。＂
＂妳也不是不知道水牛的脾气，别怪他了。知道了这些事，他能心平气和，那他才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景琰。况且我骂过他了，我骂他有情有义可怎么就没脑子。＂
听到这句话，霓凰笑了...
＂骂得好，但这样还太便宜他了，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呢！他刚应又说了很多重话，兄长，你别放在心上，这些年，他一直为了当年没能护住你、护住祁王哥哥，十分懊恼。＂
＂霓凰，景琰的心情我明白，在他眼里我只是谋士梅长苏。做为一个谋士，我应劝阻他，只要不予理会，敌人就不会有后招，但我没有说服他做出正确选择。我没办法劝服他，也没办法劝服我自己。是我把他推上夺谪之路，对他我着实觉得亏欠。＂
看着兄长的黯然，霓凰知道那些埋在他内心深处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东西，比谁都多。
＂兄长，这件事没有什么对与错，唯心而已，只要是心里面真正想做的，去做就是对的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，也许有人视为愚蠢，但那才是真正难得的勇气。＂
幸好有雪荠草在这次疗程中发挥了不错的疗效，从靖王府回到苏宅后，兄长只静养了一日，就开始为劫囚之事筹谋布局。
晏大夫难得露出笑容＂丫头，从脉象看来，宗主的寒疾已疗愈大半，这个年应可好好过。早知道妳这么有疗效，就早点派人把妳从云南骗来廊州，这样我就不必天天吹胡瞪眼了。＂
年前冬姐回来了，霓凰去见了夏冬，两人相视泪无言。该如何面对如父的师尊，冬姐心里已有定数。
这个大年夜，没有几个人能过得安稳。但这个大年夜，是两人成亲后一起过的第一年，怎么样都得热热闹闹的过，更何况今年是双喜临门。
主座上，宗主和夫人举起柏叶酒向大家贺年。夫人为苏宅里的每个人都准备了压岁钱，不只飞流有，连晏大夫都有，一一谢过这一年大家对宗主的照顾。
有了女主人的苏宅，不止宗主脸上时时露出笑容，连树木花草也感染了甜蜜，不止秋天的丹桂清香，连早春的腊梅都争着绽放。
吃完饺子，说过吉祥话，两人和飞流来到梅香沁脾的院里放烟花。今年霓凰没法陪飞流四处跑跳，只有倚着兄长坐在廊下看着烟花绽放。穆王府特制的烟花一向璀璨，对着那四射的光亮，霓凰闭上眼跟往年一样许了愿望。张开眼发现兄长也正在许愿。
＂今年兄长许了什么愿望？＂
＂远离疾疫，平安喜乐，赤焰昭雪，霓凰安然，还有孩子健康。＂
除夕夜太行巨盗窜行，巡防营倾窼而出，满城戒严。
大年初一，梅长苏和霓凰亲登言府向言侯爷拜年...
评论(3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