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无风雨也无晴

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

[苏凰/殊凰]解药(番外)哥哥.兄长


好久好久不见~

在这特别的时刻,特别想念大家。

短短发个新年糖,

祈愿大家2020

远离疾疫 平安喜乐

 

 

一、

穆霓凰想要有个哥哥,她希望他有长孙校尉的身手,刀剑枪弩样样精通,还希望他有秦先生的文采,史记、大学信手捻来。

她曾偷偷跟着长孙校尉进军营,想跟着众将士一起练阵法,不过不到半个时辰小丫头就被父王发现,给送回了王府,自已一个人在院里耍鞭。

母妃发现小凰儿有练武的慧根,在她以女孩学武可以保护自己为理由求情下,父王才开始教她枪法,让她学射箭、骑马。

不自量力的她常找长孙校尉比试,每次长孙校尉都只使了五分力,他可不敢伤了她这个小郡主。一直到十三岁那年她射箭赢了他。

后来她当了姐姐,母妃没帮她生个哥哥,倒帮她添了个弟弟。小弟弟很喜欢她,每次他一哭,只要她轻声哄他,他就乖乖听话。

后来母妃过世了,她躲在院里槐树下偷偷的哭,小弟弟过来抱住了她,安慰她要她不要伤心,她还有他。

那一年冬日第一次回金陵,她如愿有了哥哥,而且还一次两个。景琰哥哥憨厚耿直,什么事都让她。林殊哥哥明亮张扬,不止有长孙校尉的身手,还有秦先生的文采。

他喜欢带她舞刀弄剑,带她赏花踏雪。她喜欢听他说战场轶闻,听他讲解司马法。有他们在的金陵,天天阳光灿烂,笑声不断,就算她回云南也日日想念着他。

一直到那年上巳,她的林殊哥哥说他不想只是当她的哥哥,他更想要当她的夫君,他想疼她、爱她,一辈子照顾她。从那天起,在金陵她不只有两个哥哥,还多了一个夫君。

但那么美的梦,最终却只剩一丝幻影。

后来,她失去了她的林殊哥哥,失去了一个知她、疼她的夫君。

她不顾父王反对,偷偷去了葬了她梦想的梅岭。但她没找到她的林殊哥哥,只看见满地的焦尸和被染红的白雪。

在凛冽的寒风里,她遇见了一个白毛怪,他为她送食升火,却始终远远的躲着不靠近。她跟他说着她对林殊哥哥的想念,她跟他说着她对未来的不知所措。她从他布满血丝的眼里读到的是满满的哀伤,似有满腔的忿恨却只能呜呜的发出凄鸣。一直到她接到南楚兴战的消息准备回云南时,他还在山头为她送行。

再后来,连她最后的依靠她也失去。她跪在父王灵前抱着青弟,要他别伤心,他还有她,不管发生什么事,她都会在,她都会在他身边保护着他。

她拔出了父王的剑指天为誓,举起了穆家军的旌旗发号施令,在林殊哥哥口中诡谲多变的战场上厮杀。她时时想起他教她的阵法,她时时想起和他对谈过的兵法,也时时想起他银枪白袍的潇洒。

那道明亮耀眼的阳光虽已从金陵黯淡,却一直在她心里温暖。

十年的沙场铁血,她活成了他的模样,奇兵绝谋,战无不胜,她说她早就没了女儿心肠。她是南境女帅,南楚闻之丧胆,她是大梁女将,皇帝时时忌惮。但站在宫城里,她最想要的只是再听他唤她一声小凰儿,再握紧她的手,轻轻为她捻下发际的落花。

 

二、

十二年后在招亲擂台上,她寻回了她的兄长。但他已提不起刀,拉不起弓,射不了箭,病骨支离,苍白瘦削。他是麟麒才子,是诡谲谋士,是得之可得天下的江左盟宗主,但她还是从他眼里读到属于林殊哥哥的光采,她还是从他的心里觅到属于林殊哥哥的初心不改,她还是从他瘦弱的身骨里寻到属于林殊哥哥的魂魄来。

一个清冷自持的谋士,一个霁月光风的郡主,还好有那杯情丝绕,消融了他的不忍连累,消融了他的自惭形秽,消融了他们之间悬殊的地位,让她能再和他比肩齐行、生死相契。

再收到赐婚诏书,十二年的沧桑,十二年的隐忍,十二年的相思,都烙印成婚书上遒劲的穆霓凰与梅长苏。那以为只能在梦境中实现的白首之约、十里红妆,在今时的金陵城里,她竟得以再次听到他唤她一声小凰儿,紧握住她的手,为她揭下她的红盖头。

他不再只是她的林殊哥哥,他是她的兄长,是那费尽心力护佑着她的夫君,是那耗尽生命重燃赤焰的麒麟才子,也是那以经世济民为志的她的孩子的父亲。

看着他殚精竭虑,为翻案思虑不停;看着他强撑病体,为景琰擘画朝政;看着他在殿前昂然挺立,就算只余一丝气息,也要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的嶙峋傲骨。她为他心疼,她为他骄傲。她惜他的胸怀,她知他的情意。所以在最后,就算他为了家国,选择要燃尽他生命最后三个月的光采,她也能用理解、用微笑来回报。

能在十二年后寻回她的林殊哥哥,再唤他一声兄长,陪着他走过这一路的荆棘,还能拥有一个流着他血脉有着他光阳的孩子,成全是她所能给他的最深的爱。

金陵曾是她不想回顾的伤心之地,

但她现在非常感谢金陵,不只给了她一个林殊哥哥,还还给了她一位兄长。

 

三、

林晅想要有个哥哥,他最羡慕萧焕晟有庭生这么好的哥哥。他抚着娘挺着的孕肚,吵着他娘要她帮他生个能陪他练武、教他读书的哥哥。

只是娘笑着说"娘只能再帮你生个弟弟或妹妹,没办法帮你生哥哥了,因为我已经帮弟弟妹妹生了一个好哥哥,那就是小晅你啊!"

还有爹也说"臭小子,都要当哥哥了,还这么不懂事,不准闹腾你娘。不管娘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,你都要当他们的好榜样。"

林晅不开心,一个人坐在院中的青枫树下,轻轻的荡着秋千。

说起他爹,他就闷。别看爹在议事厅里那一副清冷自持、算无遗策,打个喷嚏就会引起江湖大地震的模样,回到梅苑里就会跟他抢娘。

说什么男孩子二岁了,该勇敢,晚上要自己睡,不可以黏着娘。爹都三十多岁了,怎么都不勇敢,每天晚上都要娘陪他,就算是他硬挤在他们两人中间,他爹还是一定要牵着他娘的手才肯安份,更不用说每次他睡着后,他爹就尽黏着他娘。说他闹腾,他觉得他爹才是最会闹腾的那一个。

看着他爹屡屡嫌弃他的模样,他都要相信合鸟主伯伯说的,他是他在琅琊山捡到的,是娘不忍心才收养他的那番话。

爹姓梅,他姓林,而且他和爹长得一点也不像,虽然每次回金陵静奶奶和言爷爷总说他和爹小时候简直一个样,但他实在看不出他和爹到底哪里像?除了他们都不能吃榛子这一样。

刚刚他娘跟他说了赤焰军为奸人所害,梅岭遇难,少帅林殊削皮挫骨,成了江左盟宗主梅长苏,回金陵替赤焰翻案的故事,他才明白他爹为什么就这么爱黏着他娘。而且他娘也真是全大梁独一无二最棒的娘,在云南他可是看过她一身铠甲,受到众将士及云南子民爱戴的英勇样。回到廊州,卸下铠甲,她的慈爱和智慧,就是他和爹在江左最重要的光阳。

林晅坐在枫树下边荡着秋千边想,

爹的人生这么不容易,那他就多让一点娘给爹好了。

等弟弟妹妹出生了,他一定要成为全江左最棒的好哥哥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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